水雾氤氲出柔软的波纹,落了雾气的细白颈子像漂亮的瓷,又像一束不堪触碰的细雪,稍稍拨弄就会碎落一地。
施虐的想法在对方刻意的纵容和轻佻的引|诱下,宛若燎原的野火,在脑海里激起一阵危险的颤栗,一发不可收拾。
凸起的指骨着魔了一般稍稍用力内扣,冷白的细雪随之凹陷,掌跟状似残忍地抵在喉间,牢牢锁住那一枚缓缓滑动的软骨。
被压制的一方却没有丝毫恐惧,眼神纵容怂恿,激发出最深处的欲|孽。
手指不受控制地再次收紧,喉结并不温润的弧度在掌心划过,滚动间将几欲施暴的涩意化作无色无味的毒|药,透过薄薄的皮肤,渗入血液,流转至全身。
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动脉的跳动,血色从眼底一晃而过,指尖不受控地蜷了蜷,压迫着颈侧血流的起伏。
像被突然赋予对一个生命的掌控权。
他可以让面前稠丽乖顺到快要窒息的小师弟生,也可以让他死,甚至一句玩笑般的话都会被奉若神谕,捧着他指尖虔诚地执行……
欲|望在权利面前冷眼相待,却败给了那一双低垂着的,饱含诱意的眸子。
沈忘州能清晰地读出眼神里的意味,催促着他行使独属于他的特权,让痴迷于他的奴儿在他的指尖下颤抖、哭泣、迷恋……
呼吸愈发急促,沈忘州好像生了病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
明明是他握着司溟的脖颈,可司溟圈住他手腕的细白手指像一道锁,紧紧束缚住他残存的理智,连同那双冰凉软腻的手一起装进一方狭窄窒息的空间。
手指紧紧攥住蜷缩的思维,细腻地抚摸着,指尖挑起那根颤栗不停的神经,绕出一个个旖|旎的涟漪,直到理智无法忍受地瑟缩着逃避,陷入不可诉说的梦境。
手指猛然攥紧,那一团被摆弄到可怜兮兮的抗拒思维像一张濡湿褶皱的宣纸,滴滴答答一塌糊涂地糊腻在指尖,再也不成形状。
他可以这么对司溟,他可以,他要让司溟哭,让司溟顺从,让——
“哈——”沈忘州浑身一颤,猛地清醒过来。
他茫然地看着圈住他手腕的司溟,薄汗覆着后背薄薄的肌肉,喉咙干涩地咽着口水,肩膀呼吸不稳地上下起伏,像蛛网里徒劳挣扎的蝶翅。
好似经历了一场无法言说的幻觉,沈忘州膝盖在软榻上蹭过,外袍随着动作衣摆微拽,遮住了那场旖|旎梦境的后果。
“师兄看见了什么?”司溟脸侧靠在他掌心,泛着潮意的双眸像沾染着魅术,让沈忘州浑身发烫,强行控制着自己向后挪了挪。
发觉他细微的动作,司溟攥住他手腕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紧了紧,他姿态顺从地偏过头,沾着水汽的柔软嘴唇吻住了紧张到发烫的掌心。
沈忘州指尖微颤,吃痛了一般地想要收回手,却又被司溟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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